小的时候,我不是爱笑的小孩,我也不是爱说话的小孩,可是我很会顺着人家的话接一些搞笑双关语。在人生路上,熟的人叫我冷面笑匠,不熟的人以为我骄傲成性。
直到发白之后,因为对色彩有特别的热情劲儿,熟的人不熟的人,都觉得我是把彩虹裹在身上的移动城堡,走到哪儿,花园就在哪儿。
我很喜欢自己具备高度喜艳的印象,我也喜欢我有带给别人快乐的能力,所以我真的都不拒绝别人。现在我明白了,太爱交朋友并不是正确的生活选择。
四十多岁时犯过一次奇怪的病,只觉得臀部像挂着四百斤下沉力道的巨石,泡热水澡、吹风机吹、按摩,都不行,我哭个不停,觉得细胞肿胀得要爆炸了,连姐夫都来换手帮我按摩、泡热浴,都无法解除痛苦。
姐姐带我到三温暖去刮痧,服务小姐说她从没刮出这么奇怪的颜色,整个臀部尽是酱黑,随后姐姐的师兄为我调了中药,狂泻三天,痛苦尽除。
我后来再看西医,问不出所以然来,我靠自己浅薄医学知识东查西查,觉得很可能是静脉栓塞,但是我详述状况征求门诊医生的见解时,却没有谁对我的问题提出一点可能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