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019/4/17 下午 02:10:32

老是压抑情绪?从忧郁症患者,到成为心理治疗师 过来人这样说

(關鍵字: 憂鬱症 , 焦慮 , 情緒 , 憂鬱 , 悲傷 , 衝突

我出生在一个弗洛伊德式的家庭,家中的价值观也是“心灵胜于物质”。我母亲是学校的咨询人员,父亲是精神科医生。他们相信我能够、也应该用智慧的洞察力来控制自己的感受。家里很少讨论情绪这件事,如果有的话,谈的都是该如何掌握或解决情绪。

我的记忆是从大约小学四年级开始变得清楚,那时我开始有自我意识。我母亲总是跟我说我既漂亮又聪明,但是我并不觉得。我觉得自己又蠢又丑。我看着镜中的自己,觉得自己让人失望。我没有被霸凌过,和潮酷的孩子相处融洽,但我总感到孤立不安。成年后,我了解自己感受到的是焦虑和羞愧。

在中学期间,我功课很好。每得到一个好成绩或一个奖,我的信心就会增长。我发展出一个信念:如果我努力工作,就会成功并被认可。随着每一次的成功和嘉许,我的不安感开始减轻。

大约在那个时候,我的七年级英语老师让我们阅读弗洛伊德的书,我开始醉心于精神分析。

回想起来,这一定有助于我以一种使我有掌控感的方式来理解自己。我对精神分析的热爱在高中继续增长,直到我的朋友恳求我别再分析每个人。所以我遏制了自己提供免费(虽然没有人想要)心理分析的嗜好,转而大量广泛阅读关于这个主题的数据。

到那时候,我决定跟父亲一样当医生。我喜欢,也擅长科学,决定从医,使我受到很多人的肯定。在大三之前,我从未质疑自己走的路,但从来没有真正思考过医生的日常生活是什么样子。

在大学里,我修了一门名为“当代精神分析”的课程。令我相当懊恼的是,我发现这其实是反弗洛伊德的女性主义课程。在学期的前半段,我端坐在这个专题讨论中,对抗十位激进的女权主义者。我对自己的立场充满信心,热烈论证为何弗洛伊德杰出而且理论令人信服。在大约五堂课之后,我意识到我的论点被忽略。事实上,我的同学提出了一些令我觉得极有说服力的扎实反驳和研究。我发现,如果我不是忙着辩驳,也许可以学到一些东西。

到了课程的最后,我开始质疑一切,包括我父母的价值观和信念、我的社会和我的文化。我开始思考为什么我会决定当医生。当时我不好意思承认,我了解到自己当医生的幻想与实现某种生活方式有关,而与想要悬壶济世无关。当我想象自己处理重病患者,必须对他们的亲人说明可怕的诊断结果时,我发现前景太艰难、太容易引发焦虑。我对这个责任感到生气。我不想每天处理这种生离死别的重大问题,这是我们家里一直回避的话题。

我太害怕,以至于无法放弃从医之路,我迫切需要一个计划,否则我会迷失和失控。从小到大,我一直受到“尽量减少焦虑”的渴望所驱使。我做了大大小小的决定,目的都是让自己的人生有长期计划,以确保自己会快乐。我有许多在无形中加深的恐惧,我认为,如果保持现在的路线,有个好工作、找到好归宿,就可以避免这些恐惧,所以......我决定当牙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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