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後的此時此刻,尚未克服時差的歐爾森一屁股坐進檢查椅,戴上影片視鏡,把握最後用鼻子呼吸的機會,接下來的240個小時,他就只能用嘴巴呼吸了。
一旁的納雅克把內視鏡伸進他的鼻腔,那模樣就像重金屬鼓手拿著鼓棒。「好,頭往後仰。」納雅克說,接著手腕一轉,脖子往前伸,手中的內視鏡鑽得更深。
這個實驗分成2個階段。第一階段就是塞住我們的鼻子,之後我們還是照常過活,跟平常一樣吃喝、運動和睡覺,只是過程中只能用嘴巴呼吸。第二階段跟第一階段一樣照常吃喝、運動和睡覺,但換成用鼻子呼吸,同時還要練習一些呼吸技巧。
中間我們會回到史丹佛,重複我們剛剛做過的檢驗,包括血液氣體分析、發炎反應、荷爾蒙濃度、嗅覺、鼻腔量測、肺功能檢測等。納雅克將比對不同階段的數據,看看我們的腦袋和身體會不會隨著呼吸的方式不同而改變。
當我告訴朋友這個實驗時,不少人倒抽一口氣。「千萬不要參加!」幾個瑜伽愛好者警告我。但大多數人只是聳聳肩。「我有10年沒用鼻子呼吸了。」有個長期過敏的朋友說。其他人的意思差不多就是:那有什麼大不了?呼吸不就是呼吸。是這樣嗎?我跟歐爾森會用接下來的20天找出答案。
本文出自大塊文化《3.3秒的呼吸奧祕:失傳吐納技法與最新科學研究的絕妙旅程》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