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需要表达对于孩子教育计划的想法,所以每个学年开始时,才有特殊教育委员会的会议。家长和老师必须彼此合作,帮助孩子发挥潜能,他们必须倾听和尊重对方的意见。老师知道教室里的情况,家长必须客观、公正地聆听。此外,老师必须带着开放的心胸来聆听家长的话,因为家长和孩子同住,他们知道老师永远不会晓得的事。我曾经在不计其数的会议中,为了女儿防卫和辩护,只因为我觉得没有人肯听我说话。我知道别人可能认为我不愿意面对事实,是典型的鸵鸟家长,但是他们大错特错。我承认女儿有问题,但我也知道学校在处理问题上,缺乏效率和产值。学校到底应该怎么做?我并不确切晓得,可是,我知道他们实际所做的没有任何帮助。当我看到自己的意见被丢在一旁时(因为毕竟他们才是专业人士,我只是情绪化的家长),我便难以自持。
家长的意见与老师的意见同样重要,如果双方不能互相尊重,受苦的是孩子。我曾经参加过一次亲师会,在会谈中,老师告诉我,我唯一的小孩有缺陷,因此我永远无法体会成功家长的感觉,永远无法看孩子大学毕业、事业有成,为她感到骄傲。“真是可惜。”她说。
这个老师脑子里在想什么?怎么会对家长说这种话?我真是惊呆了,连话都说不出来,更别提回应她的评语了。不幸的是,许多教育者都迫不及待地对我们的情况发表个人意见,这位老师不过是其中之一。
有些老师缺乏同理心的程度,令人叹为观止。幼儿园的老师是布鲁克人生中第一位老师。她告诉我,我不应该对小孩抱持太高期望,布鲁克永远不会受人欢迎,永远不会成为拉拉队队长或班长,因此,我最好接受这一切。还有一次开会时,老师建议我将女儿转出公立学校体系,安置于照顾严重发展障碍孩子的机构。这位中学老师坚称,我的女儿无法握住铅笔。如果要我找出一件布鲁克一直以来都很擅长的事,那就是写字和画图了。我应该信任这些专业人士的判断吗?
拥有强大的支持体系很重要,这样孩子在特教系统中才能进步,支持体系的成员应该包括一名对于儿童焦虑障碍有经验的心理师。很可惜,在布鲁克就学期间,我并未找到这样的心理师。直到最近,我才为她找到了一位很棒的治疗师,她专攻于选择性缄默症。我多么希望当年在那些特殊教育委员会的会议上,她能够出席支持,情况一定会截然不同。
关于选择性缄默症和学习障碍,我相信大家过度专注在小孩的缺点上。坦白说,我所参加的每一次会议,无论是特殊教育委员会还是一般的亲师会谈,大多的时间都用来讨论我女儿“做不到”的事,而非关注她“做得到”的事。孩子的强项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