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大部分的人都裹着厚棉被睡觉的寒冬,我会把空调开到21度,外加电风扇最强风速,试图借助“冰冷空气”,让我的皮肤“听话”一点。若把持不住抓起痒来,可真的会“一抓不可收拾”。
愈合中的伤口是非常脆弱的,轻轻地抓一抓,恐怕还没有止到痒,“血”就先渗出来了。多亏妈妈不时帮我按摩烧伤处,舒缓我的不适,直到我入睡。有时妈妈累了,只能靠自己,唯有按摩按到累了,我才会因体力不支,稍微瞇一下。好几次,闭上眼睛没过多久,又再度被“蚂蚁雄兵”唤醒,继续和“痛”和“痒”搏斗。
此外,因为前胸大范围的烧伤,让新生疤痕拉紧我的胸部和腹部。我就像一只熟透、拱着背的虾子。好长一段时间,我躺下的同时,只剩半截的双脚,就这样和床铺垂直,悬在半空中。
家里的床不像医院的电动床,可以配合身体“弯度”调整角度,因此,我几乎每天都“坐”着睡觉。妈妈拿了家中所有枕头,堆在墙边,我就这样靠着枕头山,试图让身体不要因为弯曲的姿势而感到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