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能昏倒啦!”故技重施时,我先是听到一个护士这样说。接下来,她居然狠心的拧了我的肉。
“妈呀,真的太痛了啦!”我只好乖乖求饶。原来,我的演技(还有忍痛的程度)都得再多多加强啊。我装昏倒的把戏,随即被拆穿。从此以后,我就不敢恶作剧了(至少在可怕的换药时间,绝对不敢)。
为吃美食做准备,挑战“非流质食物”
那时,我嘴里插着呼吸管,靠呼吸器呼吸,一天要抽好几十次的痰,如果不把痰抽掉,即便是靠着呼吸器,也会呼吸困难。每当我开始咳嗽时,就代表喉咙的痰累积到一定的量,接下来就是“抽痰”伺候。
“抽痰”比起换药,更是折磨与不人道,简直可以算是我住院时的大魔王吧(完完全全不想遇到它)。当护士阿姨准备把抽痰管放进我喉咙时,我已未战先求饶,更何况,那可怕的管子还要往下深入到我的喉咙与气管。痛苦指数,瞬间攀升。
过程中,我会用仅存的右手握住人的手(常常是妈妈,也可能是亲友),然后,不只痛到眼泪不听使唤地直流、两截大腿不自觉地向上翘起,身体还会整个弹起来。
医师看我每次都这么痛苦,提议把插在嘴巴里的呼吸管拔掉,直接做“气切”。我第一时间的想法,是“如果可以不抽痰,做什么都好”。即使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气切,也不知道气切之后会怎么样。
气切后,感觉好多了。虽然,还是会有痰产生,但已经不需要把管子插到喉咙,才能清痰了。有痰的时候,护士阿姨会把气切管打开,我只须配合用力咳嗽,把痰咳出来就好了。
本文出自原水文化《酷啦!我有一双钢铁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