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深秋的雨夜,又一名产妇死在了他的面前。悲恸的丈夫在一旁痛哭,刚出生的宝宝仿佛感应到了妈妈的离去,也哇哇地哭着。
塞麦尔维斯焦急地搓着手,喃喃说道:“这是我们产科医生的责任啊……”
实习医生无奈地说:“没办法啊,我们已经努力了,这是上帝的安排。”
塞麦尔维斯坚定地说:“不,这不是命运!一定有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的。”
当时的医学,只针对患者的症状进行单独治疗。如果患者发炎了,医生会认为是血液多了造成的肿胀,医生就会给患者放血,甚至用水蛭把血液吸出来。患者如果发高烧,也是用类似的方法治疗。倘若患者呼吸困难,那就说明空气不流通,改善通风条件就好。可这些方法,对于患上产褥热而濒临死亡的产妇一点用处都没有,半数以上患产褥热的产妇在几天内便死亡了。
按照惯例,患者死亡后,医生要对其尸体进行病理解剖,因产褥热而死亡的患者也不例外。
在仔细地解剖了因产褥热而死的产妇尸体后,医生们发现在产妇的体内充满了一种难闻的白色液体。医生们对此提出了多种假设:难闻的气体来自医院,产褥热可能与磁场有关,白色的液体是产妇腐败的母乳,产褥热不过是由于产妇的恐惧心理造成的。
这些不着边际的说法当然没办法说服塞麦尔维斯,他决定用自己的方法,解决这个困扰医生与产妇的难题。
他所任职的维也纳总医院的产科分为两个科,第一科负责培训医学院学生,第二科则培训助产士。令他感到不解的是,在第一科,产妇的死亡率是第二科的2~3 倍,甚至是10 倍,仅在1846 年,第一科就有451 名产妇死亡,而第二科,只有90 名产妇死亡。
困惑不解的塞麦尔维斯尽量让两个病房的情况保持一致—通风设备、饮食,甚至接生的姿势,当他把所有的环节都标准化后,两个病房的死亡率却依然没有变化,他做的所有尝试都无法解释产房死亡率差异巨大的现象。
绞尽脑汁仍一无所获的他请了4 个月的假,去参观另一所医院。当他回来的时候,却惊奇地发现,在他离开的这段日子里,第一科产房的死亡率明显下降了。他找不到原因,可是死亡率确实下降了。冥思苦想的塞麦尔维斯实在不明白还能有什么原因会导致死亡率的变化。
这时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他的好友勒什克医生,因为意外突然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