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损未必是坏事,我学会用“心”听
在医院这167个日子里,从厌恶、抗拒到不得不面对,我总算稍微适应这残缺的身体,也试着找出一些适合我“这个样子”的生活方式,好让我之后可以活得“正常”一点。
我已经够幸运的了。即使送到医院时全身烧到焦黑,烧的好险都是表皮(连屁股跟胸部都被烧光光了),没伤到内脏器官。倒是左耳右耳的神经受损程度,分别将近70%,受伤后,我的两只耳朵加起来的听力,还不及正常人的一只耳朵。
也就是说,我是一个重听的人,除了很难透过电话与人通话,当面想要跟我说话,也得扯开嗓门,要不然就得字正腔圆地慢慢讲,还不能有“第三者”同时插话,一旦“人多嘴杂”,我就听不清楚了。这的确让人很困扰,也很失礼。和我对话,不是像在吵架,就像在演讲比赛。其实,连我自己都觉得好尴尬。
幸好天无绝人之路,在几近面目全非、体无完肤的状况下,上帝还让我保住双眼,我的视力并未受到损害。我学习读唇语,也懂得利用文字与人交谈(加上通讯软件愈来愈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