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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有牙结石，跟男人有牙结石就是不太一样。

我帮一位妙龄女孩检查，看看明明没什么牙结石，也没什么牙菌斑（就是牙齿上白糊糊那一层），可是牙肉却全部呈深红色，红得很怪，色质像沾了砂糖的红色软糖，还吹弹得破（就是用风吹或碰一下都会流血）。

既然是牙周的问题，还是得帮她洗牙。猜也不用猜，一定洗得满口是血。不过我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洗下去时，去感觉牙肉的口袋有多深，推理口袋之深是因为真的深，抑或是浮肿造成的错觉？

我一边洗牙，一边轻声问她：“你平常有用牙线吗？”

她用轻轻点头或摇手来回答我。

她点头，好，那么：“有每天用吗？”“睡前用吗？”“每一个牙缝都有清理吗？”

我一步步确认她的清理频率和时机对不对。

她全部都办到了，为什么还会牙肉泛红呢？

有可能是，她在清理之前，肮脏已经堆积很久了。

但是别人也堆了很久，为什么惟独她的特别红呢？

那么最可能的原因就是：因为她的牙肉比较容易发炎。

于是，我一面帮她洗牙，一面告诉她一些事……

“你有没有发觉，每个月有几天，牙肉会特别厉害流血？”

她眼睛睁大看我一下，似乎在同意我说的话。

“不是月经来那几天，而是来之前那几天对不对？”

她微微点头。

“那就是‘高温期’啦，那几天的体温特别高，有些女生还会很毛躁，想打人。”

她扬扬眉毛表示同意。

“你们女生呢，每个月的周期有几种荷尔蒙在影响你们，高温期那几天的荷尔蒙会令牙周病变得更厉害，因为引起牙周病的细菌很喜欢它，所以在那几天，原本有牙周病的牙肉会更加流血。”

我慢慢的说，好确定她听到了，“那种细菌是我们人体共生的细菌，我们没了它也不行，它也陪我们陪到死为止。只不过如果你留太多食物给它，它就会变得很壮大，再加上有荷尔蒙的刺激，它就更活跃了！”

高温期那几天的荷尔蒙叫黄体激素（Luteinizing hormone），它的分子结构跟引起牙周病的细菌喜欢的一种成分很像，令细菌误判，变得比平日活跃。